生活中的不确定性和意外使我们的生活丰富多彩。
01
爱说“我好想去死啊”的露露
露露是我们学校的实习生之一。她印象深刻的是,他们实习后的第三天,她需要在舞台上讲课,然后我们几个老师听了课,给他们打分。
对于他们来说,把分数最高的前两名学生作为“优秀实习生”是非常重要的。
那天早上,她和几个女生走出宿舍,其他女生都特意打扮了一番,但她没有。
露露刚搞定。其中,很多黯然。
我有点惊讶。“你怎么不打扮一下?”
“老师,你不知道,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很焦虑,9点就睡了。今天早上起来,她要考虑洗头半个小时,连早饭都不敢多吃。她害怕洗头会洗脑。知识没了,怕吃太多血影响脑运动。”边上的女孩笑了。
“哦,我真想死。”露露不耐烦了。“别说了,会影响我的。”
我没有注意到露露这一刻是如此的焦虑。显然,露露在这次讲座中表现得非常一般。
02
焦虑背后隐藏着强烈的控制
我们说焦虑让她玩不好,但我觉得这种焦虑背后还是有很强的控制力的。
我们学习和使用的知识和技能就像骑自行车一样。一旦我们学会了它们,就很难忘记它们。
但是对于露露来说,忘记自己的技能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。
她有太多的事情要控制,比如睡觉时间,洗头,活动,饮食。
当她把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时,她对讲座内容和听众的关注是微乎其微的。
所以她担心自己会因为睡眠和饮食的影响而无法教好,这恰恰让她无法很好地履行自己的功课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露露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果汁。
“哎,我真想死。”露露叹了口气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我问。
“这只是口头禅。”露露笑了笑,没有再说话。
吃完饭,我们一起往回走。几个女孩喝了点酒,露露虽然没碰什么酒,但还是放开了一些。
“我已经很努力了,但是还是不能很好的讲这门课。”露露低声说。
“你工作太辛苦了。”我说:“如果担心的部位太多,会影响你的表现。”
“但是我会害怕,如果我心情不好,如果我睡眠不足,如果我吃得太多,会影响我的发挥。”露露说。
“谁告诉你的?”我问。
“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。父亲说,细节很重要,细节决定成败。”露露陷入了沉思,“不做好,多做多错。讲课的时候怕出意外,但如果出了意外,怕自己表现不好。我知道焦虑不好,会影响我的发挥,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焦虑。”
“做不好会怎么样?”
“其实不会是什么,但是我要我最好的。”露露说:“我希望我是最好的,但是我变成了一个坏的。我很努力,但是做不到。这时候,我真想死。”
“死亡是唯一安全的东西,也是唯一可以保证的东西。”我说:“无论是讲课还是生活,都必然是不确定的。大多数人可以接受然后享受这样的不确定性,这让我们的生活丰富有趣,但这样的不确定性让你陷入焦虑。”
露露脸上露出愤怒:“别站着说话不疼!”
露露小时候总听到父母的话:“你要做好准备!只有充分准备!注意每一个小细节!为了成功好!”
如果露露表现好,评价:“你看,你成功是因为你准备充分!”
露露表现不好,批评:“就因为你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,你做好了,怎么可能表现不好呢?”休息不够吗?是不是吃多了?你是不是被旁边的什么东西分散了注意力?注意!"
久而久之,露露把自己的成功和失败归结于所有的准备过程。
03
“好想控制好这一切啊!”
我们知道,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意外,即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也会有其他不可控的因素。如果我们想过上100%的“无意外”生活,就需要不断缩小自己的处境。
生活模式小而可控,会让我们的生活不断受到限制,最终可控的是死亡。死亡是我们唯一确定的事情。
当露露说:“我要死了!”我觉得和死亡其实没什么关系,只是说“我真的很想控制这一切!”
当我告诉露露去享受不确定的时候,这激起了露露的愤怒,因为体验不确定,体验她控制之外的事情,会激发她的在失控时的痛苦。
她用“站着说话很容易”来反驳我,让她回到原来的状态。她的所有错误都归咎于她缺乏“充分的准备”,这可以帮助她获得一种控制感。
三天后实习结束,实习生都走了。
而露露对“失控”的恐惧,对“控制”的渴望,却使我印象深刻。
她的无能,不是真正的无能,恰恰是她在通过一些过分的要求来“降低”自己的能力。讲座的评价对她来说不是半个小时的讲座。她已经提前一个晚上参加了比赛,但在真正的讲课中,她只展示了自己技巧的五分之一。
露露似乎控制了自己的一切,但这种控制使她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,所以她通过结果看出自己“无能”。这样的焦虑让她更难控制外界,也很难有更大的突破。
生命中的不确定与意外,使我们的生活显得丰富多彩。
如果把这样的一种“失控”当做是一种痛苦而拒之门外,让生活停留在“可控”当中,会阻碍我们去享受生活。